ChatGPT创始人：斯坦福辍学的精英阶层后代，他的传奇能否复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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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编：Fl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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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
ChatGPT无疑是当下的“顶流”，自去年年底上线后，仅用两个月的时间就实现了月活用户破亿，而上一个现象级的应用程序TikTok实现用户破亿耗时9个月。当下ChatGPT的热度居高不下，与此同时，争议和质疑声也是不绝于耳。尽管未来的发展趋势暂不明朗，但是不影响其成为一个极具创造性的产品。
而它的成功也让创始人、OpenAI的首席执行官山姆·阿尔特曼（Sam Altman）成为了又一个“符号”式的人物。成功人士的教育成长经历总是会被当作模版案例去研习，作为教育媒体，很难免俗。但是只要基因、家庭、社会环境这些差异化的因素存在，成功就无法被复刻，不过当我们在审视一些卓越、顶尖的人物案例时，总会对教育产生新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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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辍学近乎成为科技圈标配，
“实用主义”终究败给创业时机？
目前37岁的山姆·阿尔特曼的人生履历已经被梳理出了一条非常清晰的时间线——
· 1985年出生于芝加哥，8岁收获了第一台电脑；
· 中学就读于私立学校John Burroughs School，并考入了斯坦福大学，专心研究人工智能和计算机科学；
· 在2005年退学，创立了一款可以和朋友共享位置的APP——Loopt，估值达到1.75亿，2012年以4300万美元售出，后创立了小的风投基金 Hydrazine Capital，募集了 2100 万美金；
· 2011年，任Y Combinator的合伙人；
· 2015年，与众合伙人创立了OpenAI，目标是确保人工智能不会消灭人类；
· 现为Y Combinator 总裁、人工智能实验室OpenAI首席执行官。
从阿尔特曼较为清晰的人生履历中提取出他的教育经历，其中最为浓墨重彩的一笔，那就是考入斯坦福大学，又在两年的学习后选择退学创业。继比尔·盖茨（从哈佛大学辍学）、乔布斯（从里德学院辍学）、扎克伯格（从哈佛大学辍学）、马斯克（斯坦福读博2天后退学）等科技圈大佬之后，熟悉的辍学标签又贴在了阿尔特曼身上，他们都选择了退学创业这条路。
首先需要强调一点，辍学与这群人的成功并没有必然联系，只是因为他们的成功才放大了辍学的标签。值得玩味的是，实用主义向来是美国高等教育的重要精神之一，为什么众多创业实干家们却选择中途退学？大学教育对于他们的意义和价值又是什么？
特立独行的马斯克想法最为另类，他是众多“辍学者”中唯一提出大学无用的人，“你不需要通过上大学学东西，所有的知识基本上都可以免费搜到，你可以免费学任何想学的。”他所认为大学的价值在于能够面对烦人作业的心态以及收获一段和同龄人相处的时光。同时，他还夸赞了比尔·盖茨和乔布斯都很聪明，因为他们选择了退学。
然而，乔布斯和比尔·盖茨并不是这么认为的。前者辍学更多是因为经济条件，并且从未放弃过学习，还会去到社区大学旁听课程；而比尔·盖茨在个人博客以及公开的演讲中不止一次地回应了“教育无用”的理论，他认为自己是一个幸运的辍学案例，但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能够完成学位，可能会走得更顺利。
哈佛大学作为常青藤顶尖名校，能够带给学生的价值和意义是什么？比尔·盖茨受邀参与哈佛大学毕业典礼的演讲时提到，“关于哈佛的回忆都与充沛的精力和智力活动有关，而在大学校园的经历、结识的朋友以及萌生的想法都对我影响深远。”
从整场演讲可以看到，藤校的教育之于比尔·盖茨，抽象的思维意识层面（包括视野、资源和社会责任等）的影响要高于职业技能的培养。“我在哈佛学到了很多经济和政治上的新思想，也了解了很多科学上的新进展。但人类最大的进步并不来自这些发现，而是来自有助于减少人类不平等的发现。”
踏上比尔·盖茨相同道路的还有Facebook创始人扎克伯格，以及阿尔特曼，促使他们辍学的并非“无用”的高等教育，而是时机。
阿尔特曼公开的信息中很少谈及辍学经历，可能对于他而言这只是一个顺应自己发展、自然而然的选择。但在斯坦福大学的创业公开课上，山姆谈到了当处于校园中时，可以为创业积蓄的能量，一是新的创意，二是潜在的合伙人。由此，可以看出，视野和人际资源是科技圈大佬们从名校获益最多的。
△截图自斯坦福大学创业公开课，主讲人：山姆·阿尔特曼
而谈及何时创业，阿尔特曼作为斯坦福创业课讲师的时候引用了红杉资本著名的“Why now？”的问题，“对于这个创意来说，为什么现在最适合创业？为什么要建立这样一个公司，两年前开始不可以吗？或者两年后再开始不可以吗？”思考这些问题，再通过回顾创业成功者的经历时可以看见，他们的成功是创意、产品与时机最完美的契合。
△截图自斯坦福大学创业公开课，主讲人：山姆·阿尔特曼
因此辍学服务于时机，而并非“教育无用”理论的产物。总体看来，高等教育尤其是顶尖名校的教育给予科技创业成功者们最大的助益是创意的萌芽以及资源的积攒。
02.
中产家庭如何延续“精英”基因？
家庭教育是“重头戏”。
能够从名校辍学的前提是先能考入名校，显然，科技圈的创业成功者们都已经凭实力拿到了进入顶尖精英学府的“入场券”，而能够进入阶层相对固化的超级大藤，也预示着他们的家庭条件并不普通。
阿尔特曼的妈妈是医生，爸爸是律师，几乎是美国精英阶层的标配。从阿尔特曼8岁就收到第一台计算机可以看出，他的家庭经济条件相当优越；更有甚者，他还可以随意拆卸和组装这台价值不菲的电脑，其父母的“忍耐力”也可见一斑。
2016年《纽约客》上刊登了一篇题为“Sam Altman's Manifest Destiny”文章，这篇万字的长文努力将一个真实的山姆·阿尔特曼展现了出来。
文章大多围绕的是他对创业、科技、资本、未来等一系列的认知和设想，但是从一些碎片化的语句中，可以描摹出他家庭氛围的一小幅剪影。
他16岁向父母出柜（当时的社会环境同性恋并不算普遍也没有被广泛地认可），但父母除了震惊外并无其他表示，他的妈妈曾表示一直以为自己的儿子是一个“科技型直男”；阿尔特曼还有两个兄弟Max和Jack，他们也都进入顶尖名校，并且开启了创业之路。
他们的妈妈表示Sam喜欢让兄弟们待在自己的身边，大概是因为他们能够理解他的情绪，并且能够提出别人无法提出的反对的声音。兄弟之间维持了一种平衡又融洽的氛围。
关于阿尔特曼家庭教育的信息其实并不多，但是从以上他与家人相处的生活剪影可以看出，精英家庭的相处总是相对松弛，尽管阿尔特曼有很多看似“惊世骇俗”的想法和行为，但是家人们似乎也总能做到处变不惊。
同样从比尔·盖茨、扎克伯格与马斯克的家庭教育中，也能看到他们很多被社会认定为“异类”的行为却总能得到家人的支持——
· 比尔·盖茨其实是不折不扣的富二代，无论是年少时还是进入哈佛后的他，都将特立独行贯彻到底。当他决定退学创业时，母亲玛丽不仅没有阻止，还拿出自己的积蓄资助他。
· 马斯克的母亲梅耶在所有人都不看好他的时候，选择无条件支持他，“你一定会成功！”对此，“硅谷钢铁侠”表示“母爱最高级的形式就是给予孩子自由，这一点，我妈妈做得非常好。这是她给我们的最宝贵的财富。”
· 扎克伯格同样出身精英家庭——父亲是一名牙医，母亲是一位精神科医生。《下一个“比尔盖茨”——扎克伯格》一书中写道，当父亲看到扎克伯格对电脑有热情和天赋的时候，在他11岁的时候，就请来了软件研发专家来指导。
外界给精英家庭贴上的标签大多是：经济优越、资源广泛、社会地位高，但是对于下一代最大的帮助其实是他们提供的极大自由度，而这一切全是出自这些精英父母对孩子无条件的信任度与兜底能力。但是剥去中产精英家庭的外壳，推及很多普通家庭，自由度与“用爱兜底”并不是“教育奢侈品”，家庭教育中很轻易就可以实现。
03.
ChatGPT因创造力而生，
国内教育能养成下个Altman吗？
此番阿尔特曼带着ChatGPT火热出圈，不仅给科技圈带来重大革新，也给教育界带来了巨大的冲击，并且主要波及两个方面：一是关于未来人才培养的讨论，二是ChatGPT在教育环境中的正确使用方式。
一方面，很多家长都在关心，AI时代的来临，当下的教育能否提升未来的竞争力？这种竞争力其实就主要体现在创造力的层面，我们也可以换一种问法：目前国内的教育能否培养出阿尔特曼、马斯克这样具备独创性的科技人才？
有网友给出了一个评论是：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教育的土壤不同，所培养出的人才的特质亦不相同。杨振宁曾经总结了一段中美教育土壤的差异：“中国留学生学习成绩往往比美国学生好得多，然而10年以后，科研成果却比人家少得多，原因就在于美国学生思维活跃，动手能力和创新精神强。”
有网友调侃，如果阿尔特曼出生在中国，他一定会被家长送去学奥数。这一句话其实已经表明了一些问题：国内的土壤培养出的孩子会做题，而国外的孩子培养出的是思维，能发散能创造。
当然这并不是一棍子打死国内教育，目前科技创新力仍是国家教育的重点方向，但是当家长们能够把教育焦虑从报名编程课和计算机课上转移时，或许就能释放出孩子真正的创造力。
另一方面，AI在教育方面的广泛使用，作弊就会成为一个很大的问题。但是需要明确的是，科技创新本身无罪，应该被评判的是使用科技的人。近来对于使用ChatGPT写论文、考试的新闻时常见诸报道——
· ChatGPT面试不久后，89%的学生会使用其来完成功课；
· 国内高校已经有学生使用ChatGPT写论文；
· 来自哈佛、耶鲁等高校的6000多名教师已经注册并开始使用可以快速检测AI生成文本的工具。
……
正可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AI作弊泛滥的同时很快就产生了很多应对之法。但一味地讳疾忌医是否就是良策？到底还能不能使用ChatGPT以及该如何使用？其实创始人已经给出了解答——
△图片来源于网络，翻译后大意为：ChatGPT还是极其有限的，由于它在某些方面做得足够好，所以造成了一定的误导，它并非无所不能。任何事情都依赖于它是错误的，它只是进步的缩影，还有许多需要改进的。
西华盛顿大学教授在《华尔街日报》的采访中打了一个非常精彩的比喻，“仅仅因为有一台机器可以帮助我举起哑铃，并不意味着我的肌肉就会发达，同样的，有一台可以写论文的机器并不意味着我的思维就会发展。”
对于AI作弊，堵不如疏，如果将ChatGPT当作是一项辅助性工具，或许能够创造更高的效能；而完全依靠其完成某项学习任务，将会是对教育创造性的抹杀与限制。
结语：
尽管ChatGPT的未来暂时还不可预见，但是这一波势不可挡的热度已经奠定了它的传奇。阿尔特曼在接受福布斯专访时表示，他从一开始做ChatGPT的时候就是因为认为它会成功，所以虽然对于大家的反应规模会有一些惊讶，但此前他已经预料到了它会受到大家的关注和喜爱。
如此的笃定，既源自其对自身创意产品的肯定，也彰显了其广博的视野与见识，家庭、教育环境、时代的共创之下，一个新的“符号”山姆·阿尔特曼便出现了。
参考文献：
《Sam Altman's Manifest Destiny》，纽约客，2016年
《独家专访OpenAI创始人：ChatGPT及通用人工智能将如何打破资本主义？》，福布斯
《下一个“比尔盖茨”——扎克伯格》，刘继武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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